溫言

這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是從何而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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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Dawn of... -上

拖著綑綁巨大畫板的行李,喜多川祐介獨自一人抵達臨海的偏遠之地。步行走過一條又一條街,相似的建物和景色宛若一幅寧靜的水彩作品,除了姓氏的門牌勉強得以辨識方向是否正確。

三月的時候已經和夥伴們一起造訪過來栖家,但負責開車記路的人不是喜多川,沒有事先安排好的結果,還有不想麻煩曉特意跑一趟接人的結果,就是頂著大太陽走了不少冤枉路。

好在這點事情並不足以難倒他,習慣速寫的祐介憑著過人的記憶,依舊成功找到了來栖家的門牌。

來栖家門前的花圃和初次造訪那會兒的荒廢感不同,青翠欲滴的綠葉,受到悉心照料的粉嫩花朵如今含苞待放。嗅著空氣裡淡淡的花香,喜多川閉上眼,輕易地想像到身為怪盜團長為了打探消息,還特意跑去花店打工的身影。即使只是恰好撞見,遠遠看著而沒過去打擾,但那工作時專注的神情早就被描繪在速寫本上了。

「請問是哪位?」

按下電鈴不到五秒,聲音便從有些斷續的設備傳出,混著雜訊,聽起來像是來栖曉的聲音。

「冒昧打擾了,我是喜多川祐介......」

話才剛到一半,大門突然就開了,來栖曉的身影出現在門後,臉上看起來一如往常沒什麼情緒。擅長觀察的喜多川還是一下子就看出那張臉上微妙的變化,不過還沒來得及看清,就隱沒在刻意隱匿的表情中。

回到老家生活後的怪盜團團長還是老樣子,根本沒有近視,還是戴著副遮住大半容顏的粗框眼鏡,彷彿這樣就能把自己和世界保持安全距離。只有同為怪盜團的夥伴們知道那不過是表象,當他化身為Joker在異世界活動時,那雙漆黑的眼瞳多麼狂妄的美麗,像是足以魅惑全世界般跳耀著青色火焰。

如今異世界已經不復存在。無論來栖曉的內心再怎麼堅強,對一名未成年的少年來說,曾經背負著的事情實在過於沉重,即便後來前科消除掉證明無罪,貼在身上的標籤卻像去除不乾淨的殘膠,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輕易地黏上髒污。

然而他還是直挺著單薄的身板努力的活著。明明是拯救了所有人的救世主,卻不得不時刻承受莫須有的罪名活著。

曉當然不會知道祐介在想什麼,就跟著站在那裡和他對看好一會兒,直到屋裏傳來摩爾迦納的聲音,他才走過來打開柵欄門,邀請祐介進家門。

領著突然造訪的客人到客廳,地上散落著摺到一半的衣服,都被曉集中到一邊,讓出一個位置來。

祐介才剛坐定,在廚房替曉顧火的摩爾迦納立刻就迎了上來,跳到桌上很開心地寒暄。不得不說,牠的行為真的越來越像一隻普通的貓了,就連身材也是。

「喵呼呼!吾輩就想著是誰來了,原來是祐介啊!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海和無聊的山景,不過很歡迎你來!」

還沒來得及回應,曉就端著盛滿冰水的玻璃杯走過來,似乎衝著摩爾迦納瞪了一眼。

「抱歉,家裡有點亂。」

「不用在意,這樣很有生活的感覺,我很喜歡。」祐介發自肺腑地說。不管是濃郁的咖喱香、或是東西堆得有點雜亂的屋內,哪一項都讓喜多川覺得很親切的感覺。

「這樣嗎,那你隨意。」抓了抓捲翹的黑髮,曉的表情放鬆不少。

不愧是來栖曉,比起質問祐介為何唐突造訪,關心的點反而是來不及收拾整齊。把手上的冰水遞給祐介,曉就先回廚房繼續料理晚餐。

此時祐介和摩爾迦納打了招呼。他直勾勾地觀察著牠,一開口果然還是喜多川式的風格。

「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好像胖了不少。」

「可惡的狐狸,還是一樣不會講話!吾輩這才不是胖,是體態更精實了好嗎。」

「是嗎?胖或精實,我這雙眼睛還是分辨得出的。」

「這麼久沒見面,你還是沒有學會怎麼閱讀空氣啊祐介。我看也就只有曉受得了你了。」

「這跟閱讀空氣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忠實的陳述事實。」祐介不解地蹙著眉。

爭執了幾句,摩爾迦納便決定轉移話題,一直討論身上的肥肉實在太沒意思了,尤其跟眼前這個明顯過瘦的人相比更氣人。

「話說你怎麼突然就來了?」

決定轉移話題的摩爾迦納隨口問道。卻沒想到這句話就像按下了祐介的某個播放開關。

「之前和曉說過暑假可能會來造訪,待在這座城鎮就會產生源源不絕的靈感,又像在盧布朗欣賞小百合一樣、帶給我家的寧靜,是在東京不可能有的體驗。而且在這裡也能讓曉給畫一些直接的建議,他的見解總是很精闢獨到,令我受益匪淺。」喜多川不顧摩爾迦納驚愕的神情,喝了一口冰水潤潤喉,逕自說了下去,「也許是因為這裡是他的故鄉,能夠誕生出曉的地方肯定有過人之處,所以我在這裡創作的靈感也猶如受到啟發,不斷湧現的靈感一直催促著我趕快下筆。」

語畢,祐介抬起頭正好瞥見牆上掛著一張來栖一家的照片。來栖的父母都是很低調樸實的成年人,照片中的他們抱著小小的來栖曉,一家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張照片上的氛圍和三月那時的感覺不同。也許他們內心還是深愛著來栖曉,但其中產生微妙的變化卻已經無法抹滅。因為曉的事情,家裡人跟著受到牽連也是無可厚非,鄰近住戶不善的眼光、學校同學避之惟恐不及的態度,說完全不在乎肯定是騙人的。

不管是喜多川還是其他的夥伴們都很希望來栖可以回東京唸大學,以他優異的成績想必不是問題。但本人在這話題上遲遲沒有表態,如同當初旁敲側擊的試探,均得到沉默或笑而不答。

「喂、等等,祐介!」摩爾迦納終於忍不住開口打岔,「讓吾輩確認一下,你說和曉說過可能會來造訪,難道是三月回東京前順口說的那次?!」

「並不是隨口說說,我可是很認真的和曉約定。」祐介蹙緊眉心,義正辭嚴地糾正。在他的認知內,兩人早就已經約定好,不存在任何問題。

「我還以為你這傢伙總算有點常識了,結果根本沒有長進啊!萬一曉的家人都在,你這樣突然造訪不是會給人造成困擾的嗎?一般來說出發前都會和對方確認一下的吧!」

對這個問題感到不解,祐介微微側著頭,「摩爾迦納還不是說要和曉一起就擅自定下了?而且我已經明確告知曉暑假會來拜訪,沒有任何問題。」

「......算了,對你有所期待是吾輩的錯,吾輩已經不指望你能讀懂空氣了。還好兩位主人正好去外地出差,要兩個月後才會回來,不然你突然來訪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他們。」摩爾迦納抬起腳撓撓耳後,脖子繫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只是來玩倒是還好,說要住下也許會被趕回去。」

「什麼!他們都不在嗎?!那我花費了手頭全部財產買的日式點心......」

眼看祐介從行李箱倒出大量的伴手禮,這眼熟的場景讓摩爾迦納嘴角抽搐,馬上猜到發生什麼事。

「難道你又花光積蓄了......是說,祐介你的總財產也太少了吧!這樣生活沒問題嗎?」

「我覺得這樣才不會失禮,畢竟可能要住整個暑假,沒帶伴手禮說不過去。」一面說著,喜多川將伴手禮像小山一樣堆在桌上。

這時又很在意禮節了嗎?都擅自決定要打擾一整個暑假了,真是讓人完全搞不懂的男人。摩爾迦納在內心崩潰,果然,他寧願跟龍司直腸子對槓,也不想理解喜多川祐介的腦袋在想什麼。

「啊啊!曉!你為什麼不說說他啊!」

「怎麼了?」被摩爾迦納淒慘的叫聲嚇了一跳,曉從廚房探出頭察看狀況,此時某人的肚子恰到好處地發出委屈的抗議聲。

發出如此失禮的聲音讓祐介有點尷尬。空氣裡飄散的咖喱香勾起了美好的記憶,促使他回想起去年暑假帶著DVD或美術集去找曉一起看的日子,在那之後總是能蹭到曉親手做的咖喱和咖啡。

像是不願愧對雨男之名似的,只要特別期待或重要的日子總是下著大雨,就連暑假那幾天也沒有例外。外面整天都下著豪雨,不過曉還是會讓祐介待到雨轉歇,才送他到車站。

「抱歉......肚子餓了,其實從昨晚開始就什麼也沒吃。」皺著眉,祐介有些微弱地解釋。事實上剩下的積蓄已經全用在車票上了。嗅著空氣裡瀰漫的香氣,按住發出悲鳴的小腹,「不好,看到了咖喱的幻覺......」

曉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了起來,「正好咖喱快要做好了,祐介要吃嗎?」

「可以嗎!」祐介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立刻站起身來,「感激不盡。曉,我會記住你的恩情。」

還在桌上跳腳的摩爾迦納大聲抗議,「喂、曉,吾輩的呢!」

果然曉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待,回答他的是一盤曉特製的貓飯。摩爾迦納滿足地喵了一聲「這還差不多」便率先埋頭吃了起來。

「就拜託盛大碗一點了。」

「好。」

曉頭也不回地應答,手上早就端著一個巨大的瓷盤走回鍋子旁,盤子上盛裝堆得小山高的白飯。畢竟從過去的相處經驗,這個要求少說聽了不下十次,哪裡還用提醒。

瞇起眼比了一個畫框,喜多川跟著坐在餐桌旁,藝術家鑑賞的目光流連在曉忙碌的背影上。

「這香味真是促進食慾,咖喱果然是好東西。每當作畫告一段落,都很想要來一碗特大碗的咖喱,日常中司空見慣的美味不只能夠填飽肚子,深奧的調理方式更有助於激發靈感。」拿起湯匙陶醉地比劃,喜多川自顧自接著說道:「自從吃過盧布朗的咖喱,不、準確來說是認識曉之後,我才明白自己是井底之蛙,不論是對這世界的了解,抑或是對料理的看法都過於淺薄。是你拓展了我的眼界。」

「也太誇張了,你應該去做美食節目的。」將熱騰騰的咖喱擺在桌上,曉的表情還是沒變,不過臉頰有點紅。

「吾輩認為即使祐介能得到美食節目的工作,第一天就會被開除了。根本沒有觀眾能聽懂吧。」

「也是,」曉認同地點點頭,端著自己那份咖喱坐到對面,一臉認真地說道:「畢竟祐介是真正的藝術家啊。」

「曉......不要這麼認真的回答,會害吾輩接不下去。」

飢腸轆轆的祐介沒有空閒搭理他們,認真地品嘗第一口咖喱後,臉上掛著驚奇飛快地將整盤掃個精光。

「我還能再盛飯嗎?太美味了,讓人想吃個精光。和盧布朗的相比,除了溫柔之外,還添加一種身處異世界般的神秘感......柔和蔓延在口腔內的香料、彈性恰到好處的肉質和些微辛辣交織在一起,縈繞於舌尖的協調感——我的身體正吶喊著遠遠不夠!」

「可以是可以,但你別吃太多吃壞肚子了......。」雖然這麼說著,曉還是起身幫他續了一盤。

「話說回來,大家不是說好暑假要來找吾輩們玩的嗎,怎麼最後只有祐介跑來?」摩爾迦納突然想起這件事。即便沒有特別約定,不過不知為何,怪盜團的眾人好像講好似的突然就不太熱絡,這狀況似乎是暑假前段時間開始的。

「哦,說到這個,放暑假前個月龍司就開始嚷嚷著要來找你們玩,連要去附近哪些景點都安排好了。」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祐介總算停下湯匙,從口袋掏出手機點開SNS,「本來大家的時間都挪出來約定好的,不知道為何最後關頭一個個都臨時有事,就連龍司那個大閒人居然也說家裡有點事騰不出時間......然後就變成我一個人來。」

盛夏中頂著大太陽迷路簡直是酷刑。這下不用想像,可真的體會到耶穌受難的心情了。

「該不會是你說了什麼讓他們生氣的話吧......?」摩爾迦納歪著腦袋猜測,用貓肉球十分笨拙地滑著曉手機上SNS的聊天記錄,依舊沒看出來有什麼蹊蹺。

聊天紀錄的曉一貫寡言,不論何時幾乎都是立刻已讀、回應得很少。被龍司形容不愛說話卻很可靠倒是很貼切。於怪盜團而言,Joker的話雖少卻是團隊的核心、更是成員間齒輪般重要的存在,說的話總是能夠起關鍵的作用,更遑論在異世界出色的指揮及戰鬥能力。

怪盜團的工作結束之後,仍可感覺到大家深愛著來栖曉,但漫長的暑假說不來就不來未免有些無情。

回顧到暑假前的對話內容,也只有他們開開心心談論著暑假要來造訪來栖家的事情,並無異狀;接下來就是接二連三說著不能來,杏的理由還能接受,偏偏龍司的態度太過可疑閃閃躲躲的,雙葉的字裡行間則奇妙的散發著怨念。只有祐介直到最後都沒有準確地說不來而已。

曉臉上帶著納悶地搖搖頭,並不是很確定。而祐介當然不會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果斷放置這個想不透的謎題。

「多謝款待,我吃飽了。總有一天我會報答這份恩情。」

摩爾迦納低聲地嘟噥,「嘛,你這傢伙都說過幾次這句話了......真的有記住嗎?」這還是有聽到的,不曉得兩人私下約會時祐介說了幾次。不過當事人都沒意見了,也不好大聲吐槽。

對兩人的話,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只說了句:「等我吃完就先帶你上去吧。」

曉收拾好廚房後,便領著祐介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行李的分量,估計也猜到是全部的家當了。

因為來栖家沒有空的客房,現在開始整理也太花時間,所以曉乾脆放棄,直接從壁櫥裡翻出一套乾淨的寢具到陽台曬。

還好曉的房間平常就整理得很乾淨,要容納兩人雖然還是嫌擠,但總好過讓客人去睡客廳。

從四軒茶屋帶回來的東西也都好好陳列在房內,只有池袋的星座貼紙還留在屋樑上無法帶走,破魔矢照例掛在牆上,而礙事的裸婦像則被放置在角落,上面披了好幾件無處可去的外套。總之是個十足生活感的房間。

敞開的窗外掛著圓滾滾的風鈴,隨著微風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陽光斜斜地照在柔軟的床單上。要不是吹進來的是熱風和煩人的蟬鳴就更完美了。相較吵吵鬧鬧還散發霉味的學校宿舍,這裡簡直是天堂。

「有勞照顧了。接下來我會在這邊打擾整個暑假,希望可以畫出一幅很棒的畫。」再來就要準備畢業展的作品了,對美術生來說是緊要關頭,優等生的成績自然不用擔心,只是畢業展的主題喜多川卻遲遲無法決定。

心中的那塊畫布就像宮殿裡的秘寶,模模糊糊,看不清型體。

倒不是瓶頸期,那種感覺更像早已內定好畫作的主題,但又捉摸不透該用什麼方式表達。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他困擾了好一段時間,和龍司、杏面對面討論過後不僅沒得出答案,還被兩人用詭異的眼神洗禮。

如果是在這裡......能夠見到曉的話,一定會有答案的吧。他有預感,倘若是曉的話,一定能讓心中的秘寶現形。

在曉忙進忙出時,祐介就坐在床上削鉛筆,一副準備好要把這裡佈置成畫室的樣子。

端著涼茶和仙貝回來的曉輕嘆口氣,將托盤擱在已經被畫具擺滿的床頭櫃上,略顯無奈地說道:「沒有客房讓你睡,如果不想和我擠一張床的話,就只能睡地上了。」

「不要緊,我喜歡睡地鋪。不用擔心我。」沉溺於內心世界而心不在焉的藝術家隨口答道。直接拿起仙貝就啃了起來,絲毫沒有任何顧忌。

曉輕輕地「嗯」了一聲,語氣有些遲疑問道:「祐介,你有帶浴衣嗎?」

「有,怎麼了?」

「下個周末晚上有夏日祭典,會有煙火表演和活動......你想去嗎?」曉皺著眉,習慣性推了推下滑的眼鏡,「剛剛看過氣象,那天降雨機率是零,應該不會有問題。」

只要超出預定以外的行程,雨男之力就無法發揮——這是從去年夏日祭典和洸星高校的修學旅行推斷出來的。

據說,後來真和雙葉閒著沒事,還真的把祐介過往因突如其來豪雨泡湯的計劃一一舉列出來證明論點。結論如下:根本是被雨之神詛咒的男人。

「哦?夏日祭典啊。去年因為暴雨攪局真的很可惜,不僅煙火沒看到、連肚子都沒滿足就回宿舍了。」祐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感覺很有趣,見識到與都市截然不同的風情,還能參加傳統活動想必能刺激靈感。曉,到時候就拜託你領路了,畢竟這裡我不是很熟悉。」

「那就約定好了。」

隨手掏出口袋中的小冊子寫下行程,自從在盧布朗養成天天紀錄的習慣後,曉的口袋除去手機外,都不忘隨身攜帶一本小型筆記本。

「話說回來,你有空的話就帶我去附近轉轉吧,如果能介紹一下景點就更好了。對了,這附近有電影院的話,我想邀你一起去看『In the aftermath:Angles never sleep』......據說是美術價值極高的作品,你有興趣嗎?」

「好啊。只是我今天晚上有事,祐介搭這麼遠的車也累了,明天再說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被鏡片反光遮蓋住的美麗眼眸似乎有點閃躲,不過曉沒打算細說的樣子。

「知道了。」

不知何故,曉明明沒說令人不快的話,甚至可以說是好好的盡了地主之誼,但有些微的隱瞞卻讓祐介耿耿於懷。這邊追問他晚上去哪裡好像不太妥當。

肯定是擔心曉吧。搞不清楚自身心情的喜多川如此想著,畢竟獅童正義的事件就是發生在老家附近,會在意曉的夜間行動也是理所當然的。

「晚上要去哪裡?我陪你去吧。」等祐介回過神時,內心的話語早就衝口而出。不過他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後悔兩字,既然說出口了就乾脆坦蕩蕩地盯著曉,等待他的答案。

聞言,曉剎那間露出驚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才搖搖頭。

「盥洗用具都準備好放在浴室了,髒衣服丟籃子裡就好。至於棉被還在外面,如果想睡的話不用等我回來,就先將就睡我的床吧。房間的東西可以隨便使用,有需要就問摩爾迦納。」

「......你會很晚才回來?」

「嗯,抱歉。是工作。」生怕祐介繼續追問的模樣,曉簡單明瞭的解釋。

原來是打工?不過曉有這麼缺錢,需要暑期打工的地步嗎?印象中Joker不是太沉迷物慾的人,宮殿賺來的基金也都用在怪盜團上,從沒見過他挪為私用。

喜多川祐介就這樣抱著疑問目送曉出門,坐在潔白的畫布前,整個晚上一筆也沒動。

無法摒除雜念的藝術家熬到半夜還是遲遲未動筆,曉也沒有回來,而摩爾迦納按捺不住睡意,蜷縮在專屬的懶人沙發上沉睡,大半夜的沒人可以說說話。

搞不清楚心煩的原因,祐介歎了口氣,仰躺在曉的床上,本意是想冷靜一下腦袋的,卻聞到寢具傳來的、令他心跳加速的氣味。

是揉合來栖曉身上氣味的咖啡香。懷念的氣味令腦中的思緒突然清晰許多,捕捉到自身紊亂心跳理由的祐介一陣慌亂,臨行前杏和龍司曖昧不明的話語突然都有了答案,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何非得要千里迢迢來到此處見曉。

除去繪畫交流之外的理由。不是早就很清楚了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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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1